妹妹遭遇校园霸凌,从楼上一跃而下,成为了植物人。
当我查出那个一直霸凌欺辱她的女生是某高官家的女儿后。
我应聘成为了这位高官家的保姆。
1
“会做饭吗?”
富丽堂皇的大厅。
这位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身昂贵的华伦天奴,手里抱着一只贵宾犬,居高临下打量我一眼。
她的面相眉骨突出、颧骨很高,一看就是难以相处的角色。
旁边的中介人员推了推我。
“雇主在问你话。”
我看着对方,轻声回道:“会的。”
女人略微颌首,又挑高声音问我。
“哪里人?”
“A市。”
“什么学历?”
“大专。”
对方眼角立刻浮出一丝轻蔑,好像这点学历压根不配来面试她们家的保姆。
好在,最后她勉强其难地点点头。
“先试试看吧,不行再换。事先申明,在我们家做事醒目一点。”
“好的。”
对方抱着贵宾犬,满意地出门而去。
2
刚才离去的女人名叫萧宝荣,这间别墅的女主人。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是在妹妹周雨出租房楼道的摄像头里。
她白天趾高气昂地踏进出租房,傍晚我妹就从楼上跳下来,这也正是我来到这间别墅应聘保姆的原因。
客厅墙上挂着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里,一家人看起来格外幸福美满。
我紧紧盯着那个长相美艳的女孩子。
想必她就是我妹妹口中“噩梦一般的女生”。
那个在学校带头孤立她、无时无刻不在霸凌欺侮她,甚至朝她的饭菜里吐口水再逼她咽下去的女生。
果然长得很漂亮。
不愧C大校花,想必追随者众多。
我下意识攥紧手心。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留下来。
我一定要查出这对母女究竟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才让她奋不顾身从七楼一跃而下。
2
整整一个星期,我不知疲倦地打扫卫生、做饭。
楼上楼下擦试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甚至院子里都没有一片落叶。
三千块的月薪,被我干出了英国皇家保姆级的服务。
终于,我成功的留下来,成为这间豪华别墅里的保姆。
这天下午,萧宝荣出门逛街之前,交待我跟另外一位厨房阿姨张嫂:
“晚上多做一些菜,家里有客人,我宝贝儿子跟女儿今晚要回来。”
我手里的动作不由顿了顿。
宋梦瑶今晚要回来?
“你们听到没。”
萧宝荣蹙着眉头,语气很不好。
她的脾气暴燥易怒,稍不如意就会斥责别人。
所以,在她们家做工的保姆一般呆的时间都很短。
我放下手中的活,站在门边回应道:
“好的。”
3
晚上,宋梦瑶果然回来了,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年轻男人。
一个是她哥哥宋司哲。
而萧宝荣口中的客人,似乎就是宋梦瑶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很是热闹。
不用猜我也知道宋梦瑶的这位男朋友,家境必然殷实显赫。
因为萧宝荣在与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可以称之为谄媚。
而且以那个男生的言辞谈吐、餐厅礼仪等方面来看,也能判断出这个人有着非常好的家教与修养。
这种修养,不是一般家境能熏陶出来的。
宋梦瑶好像很喜欢他。
毕竟,女人谈恋爱时那种娇羞带俏的模样作不得假。
当然,或许她喜欢的是他的家境。
我端着汤走到餐桌前。
宋梦瑶朝我投过来一眼。
“妈,家里换保姆了吗?”
“嗯。”
萧宝荣并没有看我,侧过头继续和客人攀谈。
宋梦瑶淡淡打量我一番,没再说什么。
倒是她哥哥宋司哲,颇为轻挑地盯着我看了片刻,唇边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么觉得有点面熟。”
典型的浪荡公子哥。
萧宝荣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随后丢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明白她在示意我下去。
3
第二天。
早上九点,张嫂吩咐我上二楼给宋司哲送早餐。
看来这位宋公子还挺娇生惯养的。
脑子里浮现出他昨晚玩味轻挑的模样,我不免蹙眉。
但事已如此,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走进房间时,宋司哲正半裸着上身靠在床上看视频。
见有人进来,他很快关了手中的IPAD。
一个熟悉且夹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猛然定在原地。
“怎么了?”那人看着我。
他的话让我倏然回过神,赶紧侧过脸,腾出一只手遮出眼帘,作出窘迫的模样。
“张嫂让我送早餐上来。”
浪荡戏谑的笑声响起,宋司哲随意用浴巾裹住下半身,走到我面边。
“给我吧。”
我怔怔地将餐盘递到对方手里。
“美女贵姓?”
对方喝了一口牛奶,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顿了顿,“姓周。”
“哪里人?”
“A市。”
一阵安静。
我感觉这人的视线在若有若无瞟过我的胸前,身上迅速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只好拼命压制从胃里涌上来的那股恶心感。
接下来他又问了几句话,一一回答之后,我退出房间。
5
失魂落魄地走到厨房,我这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
如果没有听错,刚刚宋司哲IPAD里那个哭泣的声音,像是妹妹周雨的声音。
难道宋司哲跟妹妹认识?
又或者他对她做了什么?
会不会宋司哲才是周雨跳楼的直接原因,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萧宝荣会出去找妹妹的原因。单单只是校园霸凌,她或许不会那么绝决地从七楼一跃而下。
脑子里一片慌乱。
我得尽快查明真相。
可是,要怎么才能看到刚刚的视频呢。
6
客厅里,宋梦瑶下楼了。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镂空的连衣裙,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十分惹眼,长发微卷,看起来像个公主。
?宝荣看到女儿,一脸慈爱的表情。
“打扮这么漂亮,要跟以宁去约会吗?”
宋梦瑶点点头。
“嗯。”
“你跟以宁说说,什么时候我们跟他爸妈一起吃个饭。”
“干嘛?”
“当然是商量你们俩订婚的事情,最好今年能订婚,等你明年毕业就结婚。”
“那么着急干嘛。”
宋梦瑶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补妆。
“傻丫头,妈是为你好,没听过夜长梦多吗,赵以宁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万一被外面哪个妖艳贱货抢走了,你哭都没地儿哭。”
对方“哼”了一声,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我倒是想看看,谁敢跟我抢。”
萧宝荣听了,颇为赞同。
“那倒也是,谁敢抢我女儿的男朋友。”
宋梦瑶补完妆,看来是准备要出门了。
“我哥呢,还没起床?”
“他昨天睡得晚,对了,妈妈问你,你那个女同学怎么样了?”
宋梦瑶从包里拿出墨镜,听闻萧宝荣的问话,嘴角撇了撇。
“跳楼自杀了。”
“真的啊。”
萧宝荣的反应简直称得上是喜上眉梢,她高兴地又问:“死了吗?”
“听说摔成了植物人。”
“没死啊。”对方一脸失望,很是惋惜,“这种贱丫头的命可真硬,跳楼都不死。”
“反正都成了植物人,死不死又没差。”
宋梦瑶的声音听起来稀松平常,夹带着一股明显的嫌弃,像是在评论一件极为普通的小事。
6
一旁擦着橱窗的我,手上却是颤抖个不停,险些将那只纯白瓷的小马给碰倒。
转过头,望向那对母女。
此刻的她们,就像两条毒蛇一般,盘据在客厅吐着嘴里的信子。
“也是,那种杂草一样的丫头,就算没跳楼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当初还想着拿十万块封住她的嘴,现在倒替我省了钱。”
萧宝荣冷哼一声。
原来那日萧宝荣会出现在租房楼道上,是这个原因。
如我所料想的那般,妹妹跳楼果然跟这家人有着无比密切的关系。
“那个,你去把司哲叫下来。”
萧宝荣突然对着橱窗这边的我说道。
来到这间别墅工作半个月,还从未听过她直呼我的名字,一般都是“喂”“那个谁”这种称呼。
老实说,若不是为了查明妹妹跳楼的真相,这地方我一天都呆不下去。
萧宝荣简直是世界上最势力、最现实、最恶心,现在看来也最恶毒的女人。
有其母必有其子女,所以她的儿女们也是这么冷血卑劣。
这就是一个罪恶之家。
7
我来到宋司哲房间门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拿到那个IPAD密码。
实在不行只能冒险去买个隐形摄像头,趁人不备安装在宋司哲的房间。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去想会不会涉及违法,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自己都要查清楚这件事。
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很快传来回应。
“进来。”
宋司哲似乎刚洗完澡,浴袍松散的系着。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IPAD,和餐盘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看着餐盘里那半杯未喝完的牛奶,我忽然心生一计。
“宋太太让我叫你下去,顺便把餐盘拿下去。”
对方不以为然地上点点头。
拿餐盘时我故意弄翻那杯牛奶,白色液体很快溢到IPAD屏幕上,几乎漫延到大半个屏幕。
我慌乱地寻找纸巾。
“对不起对不起。”
宋司哲过来拿起IPAD。
我递给他一张薄薄的抽纸,那张抽纸显然不够,因为IPAD的两面都沾上了牛奶。
宋司哲蹙着眉头,表情不耐地甩了甩粘乎乎的手指。
随后按向IPAD侧面的按键。
我的心一阵砰砰乱跳。
但是……
对方最终在输入密码的屏幕前停下动作,将大拇指在身上擦了擦,然后用指纹解开了锁。
我满心失望。
8
中午,宋梦瑶和宋司哲分别出门。
萧宝荣也和朋友约了下午茶。
我跟张嫂说出去有点事,然后去了医院。
妹妹还是安静地躺在病房里,就像睡着了一般,乖巧听话,一动不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像从前一样,开心地跟我一起聊天,一起逛街。
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地长大。
我拼命地赚钱供她读书,想让她有机会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拥有更明媚耀眼的未来。
哪成想落到这步田地。
或许有一天,她会醒过来。
又或许,她永远也不会醒过来。
看着病床上仿佛陷入沉睡魔咒的妹妹,我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将残害她的人送入地狱。
9
晚餐过后,收拾完厨房,张嫂又吩咐我,一会儿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记得去二楼给宋司哲送杯牛奶。
宋司哲果然有早晚喝牛奶的习惯。
我点头应允。
十点半,我将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放进牛奶里面搅匀,随后送到宋司哲的房间。
他还没睡,躺在床上打着手游。
牛奶放到床头柜上后,我便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
回到一楼的保姆房,我看着时间,踱着步伐。
一直到凌晨三点。
别墅里一片寂静。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二楼,在宋司哲的房门前驻足片刻。
确定里面没有声音,我轻轻推开门。
借着窗边的月光,我看到宋司哲睡得很沉。
打开旁边的床头柜,很轻易就找到了IPAD。
我把IPAD拿到宋司哲的右手边,用他的大拇指轻轻按下,对方睡得跟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10
IPAD果然打开了。
尽管做好了一系列心理准备,可当我真正看到那个视频时,一股巨大的愤怒与悲伤彻底击中了我。
那是宋司哲侵犯周雨的直接证据。
这个变态,他居然拍下了整个过程。
从一开始妹妹的苦苦哀求,到后面拼命反抗挣扎,直至宋司哲一连串的耳光过去,打得她晕头转向,像个破败的玩偶被对方肆意侮辱。
我全身抖得像筛糠一般。
眼泪如雨点暴下。
原来这就是萧宝荣会去找妹妹的原因,原来她所说的十万块钱就是这么回事。
自己的儿子强暴了别人,就想拿十万块封口。
想得可真好。
倘若转换立场,她的女儿被人强暴,别人再拿着十万块出来让她封口,她会不会答应。
可是,周雨怎么会认识宋司哲?
联想到妹妹之前在学校跟宋梦瑶住一个宿舍。
直觉告诉我,这事一定跟宋梦瑶脱不了干系。
我立即从视频退出来,点进微信图标,然后一一点进对话框。
很快就锁定宋司哲与宋梦瑶这对兄妹的聊天对话框。
至此,我终于了解到事件的全部真相。
9
事情起源于某次宋司哲送宋梦瑶回学校,在校门口偶遇到周雨,听闻两个人是室友,宋司哲让自己的妹妹把周雨介绍给他认识。
但周雨对宋司哲并不感冒,很显然,对方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而且据我所知,从大一开始,宋梦瑶就一直针对妹妹周雨,经常联合其他两个室友孤立她,针对她。
上完自习回来不给周雨开门,让她在走廊上一呆就是一夜这都是最小儿科的霸凌。
宋梦瑶家境优越,长得漂亮,学校里追随她的女生不少,而喜欢她的男生就更别提有多少了。
周雨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既便人家欺负到她头上,她都一声不吭的忍过去了。
可她的忍耐并没有换得对方的收敛,而是得寸进尺,愈演愈烈。
后面居然发展到在她的饭菜里吐口水,将她的洗脸毛巾踩在地上拖地,用她的牙刷刷厕所。
她们甚至在某宝上网购疯痒粉倒在周雨的贴身衣物上。
那段时间,周雨告诉我她要崩溃了,简直想跳楼。
我自然也对妹妹的遭遇很是愤概,于是强烈建议她换宿舍或者去外面租房住。
但换宿舍的申请递上去迟迟没有得到解决,去外面租房又要花钱,于是时间一拖再拖。
终于,在亲眼目睹她们三个用自己的牙刷刷厕所,以及得知她们将疯痒粉倒在她的内衣裤上之后,周雨终于彻底暴发了。
和她们三个人在宿舍狠狠打了一架,然后径直在校外租间房子,搬了出去。
至此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试问,她和宋梦瑶关系差成这样,怎么可能去接受她哥哥。
然而被拒绝的宋司哲并没有停止,甚至好几次在学校门口堵住了周雨,却都被严词拒绝。
终于,宋氏两兄妹起了坏心思。
宋梦瑶先是以之前的事情赔礼道歉为借口约周雨到指定的酒吧,又在酒水里下了使人昏迷的药。
再然后,宋司哲将周雨带出酒吧,去了酒店。
整个事件的过程就是这样。
我在地上蹲了很久。
不断在心里设想,如果那时候自己果断一点,带着妹妹去校外租房,强行替她交下房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
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报仇。
从这一刻开始,我会化身为摧毁宋家兄妹的恶魔。
10
我将宋司哲IPAD里的某些视频以及他跟宋梦瑶的聊天记录一一录下来。
从宋司哲的生活作风来看,不难看出他是个夜店咖。
每个星斯不是在夜店、就是在去夜店的路上。
而且,这人有个很变态的嗜好,喜欢拍视频。
IPAD里面不只有他强迫周雨的视频,还有好几个女生,背景都是在某情趣酒店。
我暂时还不想拿这个去报警。
以宋家的财力,随便请个律师就有可能颠倒是非,将黑的说成白的。
而一旦打草惊蛇,想要再惩戒他们只会更难。
再则,我比宋司哲更不希望视频曝光,没有什么比妹妹周雨的名声更重要。
对付恶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
既然宋司哲喜欢拍视频,那就以他为主角来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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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宋梦瑶。
联想到昨夜的晚餐,以及母女俩早上的对话,我突然对她的那个男朋友产生兴趣。
赵以宁。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手机上输入这个名字,想不到网页上立刻弹跳出相关信息跟照片。
看完这个男人的资料,我总算理解了萧宝荣那副谄媚的奴相为何而来。
赵以宁,盛远财团的大公子,父亲是盛远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难怪,萧宝荣会担心夜长梦多。
赵以宁这样的男人,家世一流、长相气质没得挑、又年轻有为,刚刚不过二十五。
换成哪个时代,都是女人们的心头爱。
可是以这种显赫耀眼的家境,对于儿媳妇的标准想必不会太低,尤其是品性方面。
宋梦瑶这么善于装饰表面,从昨晚的晚餐上不难看出,她在赵以宁面前打造的是甜美可人的乖乖女角色。
倘若让他知道,真实的宋梦瑶就是一个长期霸凌室友、心如蛇蝎,为她哥哥推波助澜迷奸室友的帮凶……
萧宝荣的豪门梦还会如愿实现吗?
我还真是试目以待。
正要关掉届面时,突然被一张照片吸引。
一身西装革履的赵以宁跟宋怀安站在一起,标题很惹眼。
“或将与盛远集团联姻,宋怀安有望当选XX州州长。”
宋怀安便是萧宝荣的老公。
他要竞选XX州州长?
这家人的目标可真是远大。
不难想像,如果萧宝荣真的成为州长夫人,不要说眼睛,大概连鼻子都会翘到天上去了。
11
第二天,宋司哲起得很晚。
餐桌上。
萧宝荣询问儿子昨晚是不是又打游戏打到很晚才睡,对方有些迷糊地摇头,好在他并未察觉到异样。
这幢豪宅的外表虽然布满监控,但室内却寥寥无几,所以我昨晚才敢挺而走险潜入他房间。
手机响起,宋司哲说了两句便匆匆挂断,随后要出门。
萧宝荣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你爸爸就快参与竞选了,你可别在这个关头惹事生非,过了这段时间你想怎么玩妈都不管你。”
“知道了。”
对方应付了一句,开车绝尘而去。
我拿出手机,在地图上输入“皇朝酒吧”这几个字,也就是宋司哲刚才在电话里所提到的那个地名。
距离并不算太远,离这差不多十几二十公里。
12
晚餐时间,宋司哲并未回来。
我心念一起,于是跟张嫂请假,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对方免强答应了。
走出别墅区,找了个公共厕所,换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径直打车来到皇朝酒吧。
听说这个地方是本市最大的销钱窟,门口果然各种豪车云集。
不费吹灰之力,我便看到宋司哲那辆骚包又显眼的跑车。
幸好这儿不是会员制,我才得已混了进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光怪陆离。成对的男男女女喝着酒、聊着天。
这间酒吧很大,分上下两层。
一楼是舞厅与卡座,二楼皆是包厢。
我将帽沿压低,戴好口罩,在一楼来回穿梭了好几趟,没有看到宋司哲的身影。
想来应该在二楼。
既然对方在二楼包间,在上面蹲守和呆在下面的差别并不大。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
为了不引人注意,又点了杯喝的。
13
我在吧台边坐了许久,宋司哲迟迟没有下来。
就在我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等待时,一个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白色T恤加牛仔裤,打扮不算潮,从我进酒吧到现在,他似乎搭讪了好几个人,但都没有成功。
而被他搭讪的那些人,全部都是男人。
身份很明显。
我有了一个想法。
起身主动走到他身边。
“嗨。”
对方抬眸看了看我,淡然点下头,敷衍的态度不要太直白。
我不太确定他刚刚搭讪那些人,目地是出于赚钱、还是其他。
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有个朋友,他是男生,想问问您这样的……大概多少钱一个晚上?”
我已经做好被泼一脸酒的准备,但对方只是挑挑眉,很干脆地报出一个数字。
“2000。”
我松了口气。
还好。
倒是不便宜。
“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当然。”
我跟对面的男人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没过一会,他又找到了下一个搭讪目标。
我继续坐了半个小时,依旧没看到宋司哲下来,于是决定不等了。
径直打车回到宋家别墅。
14
宋梦瑶好像真的一只脚已经踏入豪门,没过几天,赵以宁的父母便出现在宋家别墅,双方大人共进晚餐。
看得出来,盛远集团现任董事长以及夫人都对这位未来儿媳很满意。
也是。
说到这里,不得不称赞宋梦瑶的演技。
奥斯卡影后都没她这么会演。
她优雅美丽的像一朵白莲花,时而落落大方、从容不迫地回答着董事长夫人的问话,时而又含羞带怯、一脸崇拜地看着男朋友赵以宁。
全然不复那个嚣张阴险、冷血卑劣的霸凌女形像。
若不是我看到过她与宋司哲的聊天记录,商量着怎么把妹妹周雨骗到酒吧,如何在对方酒杯里下药,并嘱咐她哥哥一定要好好教训下周雨,要彻底把对方踩在脚底下,最好永不翻身。
一个人怎么可以用那么甜美的外表,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也不知道餐桌上聊起了什么,那位董事长夫人言笑晏晏地夸赞宋梦瑶是她见过最懂事、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子,她很庆幸儿子遇到了真命天女。
我有点想笑。
相信她很快就能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12
晚餐用到一半,宋司哲的电话响了。
随后他起身走出餐厅,来到客厅的大门边接电话。
我有一种鬼使神差的预感,这通电话或许能够探听到什么。
于是将茶壶放置屏风处的餐边柜上面,佯装在抽屉里寻找茶叶,实则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客厅那边的动静。
“你是说音乐学院的那个,可我现在在家。”宋司哲的语气听上去很是扼腕。
……
“现在可能不行。”
……
“9点多吧,你们在哪?”
……
“皇朝酒吧,A206,OK,我一会过来。”
……
宋司哲很快接完电话,回到餐厅。
我将泡好的茶水放在餐桌上,随即也回到厨房。
皇朝酒吧,A206。
看来一会儿得找个借口出去才行。
我寻思着用什么理由跟张嫂请假。
她在这间别墅里做了快两年,虽然女主人萧宝荣性格奇葩,动不动非骂则辱,但好歹薪水不错,张嫂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了。
13
八点半,晚餐结束。
周家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一行人客气隆重的道别。
周家人离去之后,宋司哲马不停蹄要去开车,引得他母亲一阵不满。
“都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宋司哲没有回答。
萧宝荣眉头微蹙,走上前拉住对方。
“儿子,妈妈可警告过你了,你爸爸最近非常时期,你别乱闯祸,幸好上次那个女的跳楼自杀,这才省了一些麻烦。过了这段时间,你爸爸成功竞选当上州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妈妈不管你,听懂了吗?”
“好了妈,我知道了。”
宋司哲不耐烦地回应着,随后打开车门,脚下油门一踩,呼啸而去。
14
我快速收拾完餐厅跟厨房卫生,正要跟张嫂请假,对方却对我说道:
“宋先生刚刚喝多了酒,他说要杯醒酒茶,你去煮了给他端过去吧。”
我只得照做。
醒酒茶煮好后,我送到书房。
宋怀安正在接电话。
从刚刚餐桌上此人与盛远董事长的对话中,我已听出来,宋怀安当选XX州州长,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他儿子跟女儿胡作非为的底气大概又增加了吧。
我将醒酒茶放在书桌上,旁边是一堆文件,以及一个快递盒。
已经开封的快递盒。
随意瞄了一眼,盒子里面的东西顿时让我意外了。
有眼罩、手铐、带流苏的鞭子、以及类似于项圈之类的东西。
……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这玩意儿简直震碎我的三观。
错愕地愣在原地。
宋怀安还在窗台边讲着电话,没有留意到这边来。
反应过来后,我赶紧拿过托盘,走出书房。
难怪人家说是道貌岸然。
宋怀安书桌上的那些东西,我可不认为他是跟他老婆萧宝荣一起用的。
据我所知,他们夫妻二人一直是分房睡的。
想想也不足为奇。
宋怀安有权有势,年龄也不算大,最多四、五十岁,男人骨子里所想的不就那么回事儿。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天下乌鸦一般黑。
15
时针指向9点半。
我跟张嫂说出去一下,对方没说什么 。
毕竟厨房卫生已经做完,再说也到了休息时间。
我照例在别墅区不远处的公厕换好衣服,戴上帽子,打车来到皇朝酒吧。
这一次,我走上二楼。
A206。
包厢门是紧闭的。
我不由陷入沉思。
这可有点麻烦。
难不成一直在这守着?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目标,我又到二楼吧台点了杯喝的东西,找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坐下来。
紧紧盯着A206的包厢门外。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宋司哲扶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孩从包间走出来。
那个女生就像喝醉酒一般,晕晕乎乎地由他搀扶着。
就在他们要乘电梯下楼时,女生嘟囔着说了句什么,宋司哲又将她扶到洗手间门口,随后在门外等着。
我马上意识到宋司议接下来会做什么。
毫无疑问,这个女生会步上我妹妹周雨的后尘。
只是不知道她是自愿还是被人下了局。
好巧不巧,宋司哲的手机在这时响了。
他皱着眉头,明显不爽,但还是推开了一旁的安全门去接电话。
我什么都来不及想,赶紧冲进洗手间。
16
那个漂亮女生正趴在洗手台上,她看起来很难受,想吐又吐出来的样子。
“小姐,你还好吧。”
我走过去询问道。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动作迟缓地摇了摇头。
“需要我帮忙吗?”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看来她醉得很厉害。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下了药。
就在我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插手时,对方突然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几点了?”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二十五。”
女生听了,强撑着从包里摸索出手机,用指纹解开锁,然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一阵嘟声。
似乎没有人接。
她有些泄气地蹲下来,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学校该关门了。”
果然还是学生。
我赶紧询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
对方双手交叉,头靠在膝盖上,模糊地吐出几个字。
我没听清楚。
再问她时却没了回应,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洗手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媛媛,好了吗?”
是宋司哲的声音。
我有些慌乱,万一对方这时候闯进来认出我,那可就遭了。
“媛媛。”
外面又唤了一声。
情急之下,我只好拿过女生手中的手机,躲进厕所阁间里。
随后,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脚步声响起。
“媛媛,你还好吧。”
宋司哲还真进到女厕所来了。
我屏住呼吸。
女生依旧没有回应。
一声得意洋洋的轻笑传出,“太不听话了,一会儿到酒店可得好好惩罚你才行。”
恶魔般的笑声,让我毛骨耸然。
也不知道他用这样的方法陷害了多少女孩子。
很快,宋司哲再次搀扶起那个女生走出洗手间。
我一刻也不敢停留,随即跟出去。
17
走出酒吧,当下招过一台出租车,紧紧跟在宋司哲的车后面。
还好自己刚才脑子转得快拿了那个女生的手机,而且她之前已经解了锁。
我找到通讯录,开始翻找号码,在一个名字为“哥哥”的号码上停下来,随即拨过去。
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喂,媛媛,这么晚给哥打电话干嘛?”
一个粗旷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你好,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哥哥吗。”
“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我妹妹的电话。”那边很快就警觉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你妹妹现在有危险,如果你不想她出什么意外的话最好现在就赶过来。”
对方停顿了两秒,很快就回过话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人民中路这边,车子往绿洲国际城的方向行驶,我也不知道对方要去哪,总之你先过来吧,我会随时告诉你具体位置。”
话音刚落,通话已经断开。
车子行驶了大概半个钟,来到一座比较简陋的汽车旅馆前。
看来宋司哲也不太敢去豪华显眼的酒店。
停好车后,他半架着女生走进旅馆,在前台办理入住手术,之后又按了电梯。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他按的是三楼。
宋司哲扶着那个女生走进电梯。
等了一会儿,我戴好口罩,走到前台边。
“你好,刚刚进电梯的那个客人手机掉我这里了,请问一下他们住几号房间,我给他们送过去一下。”
前台小姐神色迟疑地看着我,“请问您是?”
“我是他朋友。”
对方还是一脸狐疑,“我要打电话跟客人确认一下。”
“你告诉我他们在哪个房间就可以。”
“对不起,小姐,这是客人的隐私,我没办法透露给您。”
我有点着急,打算也开个房算了,又怕会泄露信息在这里。
还好,手里的电话在这时响起来,是那个女生的。
“我到霓裳酒店了,你在哪?”
想不到对方速度这么快,我才刚下车而已。
朝玻璃门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身姿魁武且健硕的男人正站门口,于是向他招了招手。
“我妹呢?”
他走过来,直接了当地问我。
这个男人似乎不太好惹。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
“他们已经上去了。”
“哪间房?”他又问道。
眼神无比犀利,语气特别地冷。
我咽了咽口水,指着前台小姐道:“她还没告诉我。”
男人凌厉的眼神随即扫向那位前台小姐,他还没开口,对方迅速报出一串数字。
“309房。”
看来前台小姐的感觉跟我一样。
这个男人不好惹。
听见房间号,男人大步踏进电梯,我急忙跟上去。
19
出电梯的瞬间我犹豫了一下,拉住魁武男的袖子。
“那个,我不太方便露面,所以先呆在楼梯间。”
他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走出电梯。
我在楼梯间等了一会。
旅馆的楼道上很安静。
就是太安静了。
我十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正胡乱想着,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过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我愣了愣,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走进309房。
出乎意料的是,宋司哲上身半裸,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脸上还有一块明显的瘀青。
我大吃一惊,看着那个男人。
“你把他杀了?”
对方略显无语,“他只是晕了。”
原来如此。
吓得我一身冷汗。
床上的女生还在昏睡,胸前的扣子已经解开,隐隐看到里面的红色Bra。
床的另一侧则摆着一张凳子,凳子上放着一部手机,正录着视频。
果然是这个变态惯用的技俩。
男人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床上的女生,随后拿起凳子上的手机。
“这人叫什么名字?”他问我。
“宋司哲。”
“你们什么关系?”他又问。
“他是我雇主的儿子。”
对方似乎没听懂。
“我在他们家做保姆。”我只能继续解释。
这下他听懂了,疑惑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拿出包包里早已准备好的迷药,在手帕上倒了一点,然后放到宋司哲的鼻子让他嗅了嗅。
男人的表情很是疑惑。
“你在干嘛?”
“没什么,只是让他多睡一会儿。”
我回答道,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跟对方报了地址跟房号。
20
魁武男看着我做完这一切,一脸奇怪。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干嘛,打算杀了他吗?”
这下轮到我无语了,只好跟对方解释道:
“我妹妹也是这种方式被他侵犯的,下药被迷晕。今天跟踪他的时候发现了他的预谋,所以才拿到你妹妹的手机通知你,现在这里已经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走吧。”
男人的表情由疑惑转为诧异,再由诧异转为恍然。
“所以你在他们家卧底当保姆。”
我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吧。”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顿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我妹妹被他凌辱拍下视频,选择跳楼自杀,成为植物人。我只是叫了一个……人过来对他做相同的事情而已。”
对方很快明白过来,“你叫了一个GAY?”
这次我没再回答。
魁武男却提醒我道:“你有没有跟对方说,你要拍视频,而且这个人是昏迷的,对方都答应你了吗?”
我愣了愣,这个倒是没想过。
“万一对方来了,却又不同意,看到房子里这副情景打算报警怎么办?”
他说得不无道理,我开始懊恼刚刚的那通电话。
自己确实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要不然打电话回去让对方不用来了。
“你现在叫对方不来反而有点奇怪。”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所以最好是去楼下等着,等他来了之后就说人已经走了,然后转点打车费给他就可以了。”
这样似乎也行。
随后,魁武男又说了一句。
“我来叫吧。”
我一时没听懂,“叫什么?”
“基。”
他简洁回道。
我诧异地看着他,语气意外:“你……你有认识?”
他扯了扯嘴角,目光阴鸷地盯着地上的宋司哲。
“我不认识,但可以找到,X病、爱X病的都可以。”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提醒他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宋怀安的儿子。”
“管他是谁,今天惹到我妹妹,算他倒霉。对付这种人渣有什么好考虑的,用他的方式还击回去不就好了。”
他说的没错。
对付这种人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的方法还击回去。
我瞬间就有了决定,点点头。
“需要我做什么吗?”
“把我妹妹扶到我车上去就好。”
他递给我一把车钥匙。
21
我扶着那个叫媛媛的女生走下楼,虽然被下了药,但她还是有些意识的。
在车里等了一会儿,那天酒吧里的男人出现在旅馆门口。
我走上前,很抱歉地跟他说了一番话,然后当场转过去500块跑路费。
对方倒也没说什么,满意地走了。
我继续呆在车里。
片刻,一辆计程车停在旅馆前面。
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我正在喝水,突然就被呛了一下。
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男人走进汽车旅馆。
没过一会,魁武男……喔不对……媛媛他哥哥从旅馆走出来。
“你住哪?”他问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
“要不要送你回去?”
“现在就要走了吗?”我很是诧异。
“嗯,他们一会儿会把视频发给我。”
原来是这样。
这个男人好像很吃得开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我想到什么,随后问他:
“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了。”
他很干脆地回道:“今晚要不是你,我妹妹可能也难逃魔掌,我还没谢谢你。”
我摇了摇头。
事实上,我要谢谢他才对,如若不然今晚也没有这么顺利。
“你把我放到人民中路,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对方顿了顿,点点头。
车子很快开到人民中路,下车时,媛媛她哥侧过头说道:
“你加下我微信,一会发视频给你。”
差点忘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然后递了过去。
滴声响起。
“张扬,这我名字,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可以找我。”
对方再次说道。
我想了想,也报出自己的名字。
“林静。”
……
22
宋司哲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
动静闹得非常大。
一声急吼吼的油门声,车子直接撞上车库旁的一根柱子。
人倒是没事,车头撞得有够呛。
萧宝荣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边尖叫、一边跑向车库察看他宝贝儿子的伤势。
宋司哲铁青着脸走下车。
“儿子,你怎么样,让妈看看受伤了没有。”
萧宝荣颤颤巍巍地检查儿子的身体,不料被对方一把推得摔倒在地。
“啊。”
倒地的那一刹那,萧宝荣凄惨地哀嚎一声。
她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对面的儿子,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司哲没跟她说话,脸色黑得吓人,径直走进房子上了二楼。
接着,二楼传来劈天盖地的声响。
像地震了一般。
又像有人在砸墙。
剧烈的声音持续了快二十分钟。
萧宝荣站在宋司哲房间门口,带着哭腔唤着对方的名字,不停拍打着房门。
奈何那道门迟迟没打开。
23
我和张嫂站在楼梯间,远远看着萧宝荣边哭喊边拍门的情形。
张嫂似乎吓得不轻,嘴里喃喃道:
“这到底咋回事,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宋太太和她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我耸耸肩,语气轻松:
“谁知道。”
下楼。
走到厨房。
看着手机里张扬昨晚给我发过来的视频。
唇角勾出笑容。
视频里,昨晚那两个男人戴了面具,自然看不到脸。
可宋司哲的那张小白脸却是异常清晰明了。
过程到中间的时候,宋司哲明显恢复过来意识。
这也难怪。
我下的迷药很轻,目地就是为了这一刻。
我要让他清楚地感受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24
视频里,宋司哲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脸上很懵圈。
一副不知道自己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然而,当清脆的撞击声一下一下响起。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以及他身体的剧痛……
他的脸瞬间变得惊恐不安。
他想要往身后看去,却被一个重重的耳光毫不留情地轮在他脸上。
半边脸立刻便红肿起来。
宋司哲的眼神又惊又惧,他看向前面那个轮自己耳光的男人,发现对方竟戴着面具。
“你……你们是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
宋司哲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恼怒要想要挣脱开来。
但不等他有所动作,“啪”的一声……
这下,他的另外半张脸也红肿起来。
宋司哲彻底崩溃,嘴里开始放狠话。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宋怀安,不想死就赶紧放开我,否则不出一个晚上,我爸就要灭了你们。”
他的威胁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身后的人该干嘛,还是在干嘛。
十分钟之后。
宋司哲开始哭求对方放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
然而,戴面具的两个人始终无动于衷。
……
风水轮流转。
一朝河东,一朝河西。
宋司哲终于体会到了自己当初所种下的恶果。
很奇怪。
第一次看到这种清晰无码限制级的视频,我居然一点都不脸红。
试想一下宋司哲现在的心情。
换成是我,没准会跳楼。
如果真像张扬所说,X病、爱X病都有。
我心里泛起一阵冷笑。
宋司哲,你最好作好准备,一辈子都将生活在地狱之中,永远不得翻身。
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接下来,就轮到宋梦瑶。
我要亲眼看着她的豪门梦碎。
24
一连半个月,宋司哲都没有出门,哪也不去,就呆在家里。
时不时一通乱砸,楼上楼下。
每天至少砸一次。
萧宝荣再也没心情和一帮阔太太们去酒店喝下午茶,只是提心吊胆的呆在家里防着他儿子每日一疯。
看着儿子如此离谱脱线的模样,宋怀安自是大发雷霆,狠狠甩了对方几个耳光,又是一通谩骂教训。
但宋司哲第二天依旧如此。
富丽堂皇的豪宅里,开始上演鸡犬不宁的日子。
宋司哲似乎并没有把那一夜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
也对。
这种事情要怎么启齿。
既便是自己的父母,日后看向自己的眼光也会有所不同吧。
宋司哲整日流连夜店,至少说明他是一个钢铁直男。
一个被人爆了菊花的钢铁直男。
那种凌迟一般的痛苦。
常人还真是体会不到。
25
宋梦瑶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学校,周末才会回家。
只有她回来之后,才能在萧宝荣的脸上看到一丝难得的笑容。
这段时间快被儿子折磨的精疲力尽,让萧宝荣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我哥这两天好些了没?”宋梦瑶询问母亲。
“情绪比前几天好了一点。”萧宝荣叹口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突然间就这样发疯似的,问他也不说。”
提到这个,萧宝荣一脸愁容。
“我爸呢。”
“他最近选举比较忙,加上你哥又惹他生气,你爸一直没怎么回来,都是睡办公室。”
宋梦瑶没再说话。
“对了,你跟赵以宁怎么样,订婚的日子赵家确定了吗?”
萧宝荣看起来很关心这个。
“他爸妈已经在挑日子了。”宋梦瑶刷着手机说道。
“那就好。”
……
26
我端着托盘走过去,将煮好的咖啡放到茶几上。
母女俩停止了话题。
宋梦庶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蹙起眉头,表情很不悦。
“怎么这么烫。”
萧宝荣立刻看向我,眼神犀利,语气异常尖锐:
“你怎么搞的?”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只得解释道:“太太,这是刚煮好的。”
“刚煮好你就给我们端过来,不知道放凉吗?”
对方大声斥责我。
这可就有点欲加之罪了。
但我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跟对方起冲突,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低头回道:“好,一会儿我再给您端过来。”
说罢,便要去将咖啡杯拿过来。
突然,对方猛然一掀。
那杯咖啡悉数泼在我的右手手腕处,本来白皙光滑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大片。
我诧异地看向对方。
萧宝荣趾高气昂地看着我,神态十分高傲。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主人在聊天的时候,多长个心眼,别端那么烫的咖啡过来。”
看着手腕上通红的一片,我微微敛眸。
“知道了。”
……
回到厨房,张嫂看见我手腕上的伤,替我拿来了烫伤膏。
“太太每次心情一不好,就会拿咱们干活的人出气,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我笑了笑。
不往心里去……
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她萧宝荣拿着十万块上门羞辱我妹妹,导致她被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
我妹妹怎么可能会在如花似玉的年纪,毫不犹豫地选择从七楼一跃而下。
又怎么会变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植物人。
这可都是拜她一家人所赐。
好在不用等太久了,我会跟她们一家人新账老账一起算。
27
周六一早。
宋怀安在儿子宋司哲的房间里呆了很久,随后,两父子一同走下楼。
宋司哲一脸胡子拉碴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怪味,精神很委靡。
也不知道他这半个月洗澡没有。
萧宝荣看到儿子肯下楼,很是高兴,吩咐早已在下面候着的Tony老师替儿子做造型。
就在Tony老师站在椅子后面开始工作的时候,宋司哲突然脸色大变,倏地站起来。
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儿……儿子?”
萧宝荣惴惴不安地看向对方。
“我要女的。”
宋司哲脸若冰霜,从嗓子里吐出几个字。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懵圈。
我倒是很想笑。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
好在Tony带了助手过来,而他的助手刚好是个小女生。
没过一会,助手就剪好了头发。
虽然剪出来的效果不咋地,但好在宋司哲没说什么。
28
中午,赵以宁的车出现在宋家别墅。
我还在奇怪早上的那一出是干嘛。
这会儿总算明白。
原来如此。
看来宋梦瑶要跟赵以宁商议订婚的事了。
怕这些天情绪不太正常的宋司哲出什么岔子,所以宋怀安夫妇才着急安抚儿子,替他拾掇拾掇形象。
毕竟宋赵两家联姻可是大事。
赵以宁与宋家人在一起共进了午餐,随后又和宋氏夫妇俩在书房聊了很久,
出来时,萧宝荣的脸快笑成了一颗南瓜,宋怀安亦是一脸轻松。
看来订婚的事谈得很顺利。
客厅的宋梦瑶见到父母和赵以宁走出来,一脸乖巧地迎上去,牵起男朋友的手。
几个人走出大厅。
宋怀安语气慈祥:
“以宁,订婚的具体细节就等赵董事长回国之后,我们再细谈,选举的事情也拜托令尊大人了。”
“宋伯父千万不用客气,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赵以宁谦虚地回道。
几个人在门口客套一番。
宋梦瑶跟男朋友撒了一会娇。
两人甜蜜地聊了几句,赵以宁这才驱车离去。
28
看得出来,萧宝荣今天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女儿嫁入豪门已经是指日可待,连日来莫名其妙发疯般的儿子也恢复了正常。
“儿子,你的房间先不要住了,妈给你重新装修一下,你暂时就先住三楼的客房。”
见宋司哲没有反对,萧宝荣随即吩咐我和张嫂去收拾三楼的客房。
途经二楼宋司哲的房间时,我往里瞄了一下。
啧啧啧……
这地方简直被他砸得像轰炸现场。
真不知道他这半个月怎么睡的。
29
收拾完客房下来。
萧宝荣母女俩正在客厅聊天。
“还是咱们家瑶瑶给妈长脸。”
萧宝荣一脸的沾沾自喜。
“前段时间喝下午茶,朱太太明里暗里嘲讽我,说盛远集团的公子爷只不过是想跟你玩玩,还说你们俩绝不可能会结婚,这下看不把她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宋梦瑶闻言,挑了挑眉。
“哪个朱太太,朱雅歆的妈妈?”
萧宝荣“哼”了一声。
“不然还有谁,她那个女儿长得又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在她妈眼里……唉哟可不得了,一天到晚夸她女儿这儿好那儿好,找的男朋友多帅,家里多有钱,也不知道是吹牛还是真的。”
宋梦瑶有些意外。
“朱雅歆有男朋友了?”
“她妈是这么说的,谁知道。”
萧宝荣似想到什么,“对了,你跟朱雅歆不是一个宿舍吗。”
我赫然顿下脚步。
难怪刚才听到这个名字,一时觉得耳熟。
妹妹之前有跟我提过,这个朱雅歆也跟她一个宿舍,她和宋梦瑶两个人关系很好,但却都是一丘之貉。
两个人时常搭档在一起,对妹妹极尽羞辱,嘲讽她的穿着、发型乃至长相身材。
朱雅歆甚至被妹妹抓到过几次,在她内衣裤里倒疯痒粉,以及拿着她的牙刷刷厕所。
那一段时间,妹妹告诉我她都是带着牙刷去上课。
……
萧宝荣兴奋的话语打断我的沉思。
“乖女儿,要不然你今天约几个朋友来家里玩,顺便叫上朱雅歆,当着大家伙宣布你跟赵以宁订婚的事,我看这个朱太太下次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梦瑶想了想,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也行,让我看看朱雅歆的男朋友到底长得怎么样?”
29
晚上。
宋家别墅来了一大帮年轻人,男女都有。
看外面停着的车辆,以及他们的衣着打扮,想来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
别的人我都没有兴趣,唯独想知道那个叫朱雅歆的女孩是谁。
很快,我就从宋梦瑶的嘴巴里认出了她。
短头发,个子不算高,身材微胖。
五官长得一般,胜在皮肤白皙,脸有些大,眼睛有些小,眼皮动过的痕迹十分明显。
的确如萧宝荣所言,脸蛋与身材都不算出色。
总之,离美女两个字相差甚远。
我实在搞不懂,就她的这副德行怎么好意思去嘲讽我妹妹周雨的身材跟长相。
难道她天天都不照镜子的吗?
倒是她的那个男朋友,长得却是十分英俊帅气。
身高得有185,打扮方面也很潮,看来衣品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宋梦瑶跟朱雅歆、还有她男朋友三个人之间似乎有点奇怪。
有一次拿水果去客厅,我注意到宋梦瑶跟那个男生的视线若有若无纠缠在一起,随后又不着痕迹地分开。
获得这个发现后,我故意在客厅跟厨房之间多穿梭了几次。
就快就确定,这两个人的确有古怪。
30
难不成是前男友?
又或者前暧昧对象?
对于宋梦瑶的私生活,我还挺感兴趣的。
不为别的,就担心凭借之前所录下的她跟宋司哲的聊天记录,不足以击垮她在赵以宁心中乖巧可人的白莲花形象。
若能找点儿宋梦瑶跟其他男人的素材,对我肯定没坏处。
就在我想方设法想要弄清楚宋梦瑶和那个男生的关系时,却很快就得知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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