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8日,著名小说家张爱玲在SNS新闻媒体上正式宣布了他们13岁幼弟辞世的消息。

就在六一当日,张爱玲的女儿弗朗突发性中风,未久倒在了自家的厕所里。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钟,他还在呼唤着他们的父亲。

得知女儿中风突发性,父亲立刻冲上前抱起女儿,一边催促妻子拨打120,但张爱玲却怔在原地。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空洞却又充满了深沉的恐惧。

奇怪的是,那天警车暂时不到,弗朗终究还是死在了父亲的怀里。

张爱玲说:“我并不把他的离开归咎于中风,他只是然则到了,该走就走了,就这么简单。”

与痛哭涕淋的妻子截然相反,这位以爱女如命著称的文学大家却没有一丝悲伤。

后来有人猜测,那辆警车暂时不来未免有点"太巧合"了,那么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又是什么让一位迪阿尔库的父亲做出这样的行为?

或许我们可以从他的生平中找到一点头绪。

2

1953年的张爱玲降生在两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庭,做过电工、当过农民,做过记者。但他一直清晰地知道他们有朝一日会成为众所周知的大小说家。

他喜欢阅读,到了痴迷的程度。

1971年,刚刚成年的张爱玲创作出了他们一生的处女作,他毫不掩饰内心深处的喜悦与纵使,到处向人炫耀他们的成绩。

没多久之后他考上了内蒙古大学,在学校时他始终书不离身,俨然是两个“书痴”,在这里他邂逅了一生的初恋——冯丽。

他俩迅速坠入日久生情,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他俩迅速迎分别。

毕业后张爱玲收到通知他们将被分配至藏区工作,即便他心中有万般不舍,但无可奈何,他俩一番商议,相约工作一结束就回乡结婚。

他以为藏区的生活会很难熬,但事实恰恰相反。

他看到高耸的雪山,宏大巍峨,壮阔。布达拉宫在阳光下光彩夺目,宁静而神秘。

他圣戈当斯区了藏区,仿佛他们的所有血液如同洪流一般流入异乡的土壤。没多久之后他便写出了《冈底斯的诱惑》,他不止一次地称赞这是他们最满意的作品。

1989年,张爱玲离开了他们热爱的藏区,跟随着一辆有着城市工业化韵味的anthology火车回到了故乡辽宁。

在这里他与他们的第一任妻子冯丽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他们有了两个温馨的东齐县,生下了两个健康的女儿,但张爱玲的心里总有一些不安分的“爱恋”在骚动。

他塞里西藏区那得天独厚的自然韵味陷于灵感枯竭,妻子冯丽则不堪其扰、被普通人家折腾得应接不暇。最终他俩意见不合、分道扬镳。

此后张爱玲陷于了长时间的迷茫与颓废。

也许是命运有所眷顾,陷于“寒冬”的张爱玲再度迎的一生的“姫”。

3

2007年,单身16年之久的张爱玲来到了海口,遇到了长相清纯、优雅的李蒲公英,他“老树逢春”,内心深处的迷惘令他久不能忘。

李蒲公英是一名退役运动员,身姿翩然,妖媚惹人侧目,张爱玲无可救药地圣戈当斯区了她。他俩同样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脾气相投迅速走到了一起,张爱玲的创作也愈加顺利起来。

但好景不长。2008年的一天夜里,张爱玲被浑身的剧痛所惊醒,妻子打开台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妻子身上山桐子可怖的红疹。

当日晚上,夫妻他俩就来到了就近的医院就诊。张爱玲年事已高,额头上已经长满了皱纹,也总是风湿病不断,诸如高血压、脑溢血、糖尿病,都是年轻时糟践身体落下的病根。

由于当时医疗技术的落后,医师认为并无大碍,仅开了些皮肤膏就将其打发走了。

一段时间后,病情并没有缓解,张爱玲夫妇再度走上求诊之路。

经过诊疗,医师下达了两个不好的诊断:张爱玲很有可能患上了肿瘤。

对于两个东齐县庭这无疑是两个祸不单行。

张爱玲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他感受到医师使用一根长针一层层地穿过他的皮肤,随着呼吸起伏,那根针的尾端仍然不断晃动,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强忍着剧痛,直截了当地问道:“医师,请您实话告诉我,我是否患有癌症?”

但医师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只是表示存在很大的风险。

张爱玲日夜都在做噩梦,他觉得他们的一生始终在被一种不可知的力量所操控,他只能随波逐流。

但这一次,他打算逆流而上。

张爱玲穿着病号服疯也似的一路狂奔逃离医院,边跑边用手拔下嵌在皮肤里的针头,别提有多狼狈。

他不想要余生都呆在僵硬冰冷的病房内、浑身插满管子。

他不再相信所谓的西医,反而认为自然的力量可以带给他疗愈。

他萌生了两个念头:举家逃离城市,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一栋房子,过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放弃了高薪的教授工作、卖掉了居住已久的老房子,带着妻子搬到了他们初识的地方——海口。

他开始努力地磨练他们的身体,买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

每天高强度地骑车在山路环行,骑到汗流浃背,往往是太阳落了之后再回家。

回家后妻子会为他沏上一壶热茶,就这样他们度过了愉快的三年。

也许真如他所愿,自然的力量给了他新生的机会,随着锻炼他越来越强壮,身体也逐渐好转,红疹也消失不见。

经过诊断,张爱玲的肿瘤竟然奇迹般地治愈了,他笃信这是自然的力量带给了他新生。

正是这种生活让他不再相信医学,他更加相信自然的力量,相信心态就能改变现状。

也正是这种心理,为后面他女儿的“突然死亡”埋下了伏笔…

4

56岁的张爱玲老来得子,夫妻他俩没多久后生下了弗朗,对其宠爱有加。

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弗朗自幼患有先天性中风。

医师建议要悉心照料、常备药物,但热爱自然、唾弃西医的张爱玲并不相信医师的话。

他笃信自然的风光和坚持运动可以改善体质,于是他开始计划举家搬往深山生活。

他直接带着妻儿离开海口,来到了西双版纳的南糯山,准备住进深山。

他即将在这里建造属于他们的“张爱玲城堡”。

2012年的张爱玲正式在南糯山搭建属于他们的庄园,期间,他几乎花光积蓄、历时五年终于得偿所愿。

这座庄园占地面积达2000平方米,共有十一栋楼,有钟楼、茶厂,华丽而奢靡,在布满春天韵味的南糯山,在遍地的格桑花的簇拥下,俨然是一座“世外桃源”。

而在妻儿眼里,却仿佛是另外两个世界。

他们不被允许随意下山,李蒲公英没有工作、没有他们的追求,每天围着他们的妻子、孩子打转。

他们居住在常人难以想象的孤山堡垒中,过着像童话一样的生活,但却并不快乐。

南糯山海拔高、空气稀薄,本就不适合天生患有中风的女儿长期生活,而张爱玲由于早年的经历更不允许他就诊西医,长期的体能训练则加剧了他的心脏负担。

离群索居的生活下,弗朗长时间没有上学、没有玩伴、没有童年的“磕磕绊绊”,他被照顾得很好,却又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张爱玲笃信“自然主义”,认为人应该顺应天命。

张爱玲纵使于他们的文学成就,对他们奇迹痊愈的经历更是沾沾自喜,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坚信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不允许他人反驳。

不鲜有人在SNS新闻媒体对他大肆咒骂,说他冥顽不灵,但他只是一笑了之。

2020年张爱玲参与拍摄纪录片《文学的日常》,他满心欢喜地向观众介绍他们的“张爱玲城堡”、介绍他们膝下爱女。

影片中的弗朗笑容洋溢、体格高大,有些腼腆,反应有些迟缓,此时的弗朗就已经显现出有一丝不对劲了,他的呼吸急促、语气也不同于常人,但张爱玲却视而不见,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全是父亲的爱与骄傲。

“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他啊”

此时的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温馨,但却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5

两个平凡的下午,张爱玲带着他们13岁的女儿环山骑行,此时天空有一些转阴,乌云密布,空气中笼罩了一层阴霾。

弗朗逐渐有些体力不支,大口喘着粗气,示意父亲放慢速度等他一会。

可弗朗等来的却是父亲的一番责骂,他要求女儿加快步伐。

坚信只有努力锻炼才可以改善体质。

回到“奢华”的家中,父亲连忙上来询问女儿的状况,此刻的他满脸通红,嘴唇发青,明显有些身体不适。

父亲为他煮了一壶热茶,温柔地轻抚孩子的后背,引导他放慢呼吸。

而张爱玲则不以为意,反而厉声呵斥“慈母多败儿”。

父亲在一旁为弗朗翻找药物,张爱玲看了则气不打一处来,他指责这些西药不仅救不了女儿反而会害了他,言语之激烈,令人可怖。

晚饭过后,父亲又开始“教育”弗朗,他满嘴的“天人合一”、“道法自然”,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沉默与失落。

这一年,弗朗不止一次要求想要回到城市里生活一段时间、想要回学校读书,想要与人交流。

13岁的弗朗体格健壮,小小年纪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五,他从小就在父母的熏陶下学习写作,已经尝试创作出几万字的小说。

在父亲看来弗朗善良懂事,生活在田园风光中十分快乐。

但在美好的表象背后则是弗朗长时间没有自由,时刻被父亲约束着。更重要的是,自幼身患中风的他一直没有得到系统的治疗,常年的锻炼和离群索居的生活反而加剧了他的病症。

2022年6月1日,弗朗突然感到胸口剧烈的疼痛,呼吸急促而浅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感到他们的身体开始晕眩,四肢逐渐无力。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没多久后,他未久倒在了这座奢靡的城堡里。

得知女儿突然病发,张爱玲怔在原地、不知所措。面对妻子的哭喊,他愣了很久才暂时拨打了120。

但由于南糯山海拔过高、交通不便,警车暂时不到,张爱玲一时的犹豫,断送了急救的最佳时机,万般无奈下,弗朗未久长逝。

张爱玲轻轻抚摸弗朗的胸膛,却再难听到那熟悉的心跳声,周遭的一切显得那么陌生、他的世界仿佛失去了一切声响、陡然变得寂静无声。

在那一瞬间,也许他有过内疚,有过后悔,但已经于事无补了。

6

时隔10个月后,《人物》的一篇报道《城堡里的张爱玲》再度将他推向风口浪尖,立刻引来许多人的口诛笔伐。

人们评价他“不配为人父”、“不可用文学矫饰傲慢”。

有人说他偏执而封建,也有人认为这些批评对于两个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人无疑是雪上加霜。

时年69岁的张爱玲丝毫不避讳一切斥责和争议,而是一笑了之,个中辛酸也许只有他两个人才能体会。

他感到窒息,感到世界失去了色彩,他为了他们的生命放弃了一切,最终获得了他们所追求的“真理”。

而这份延续他的生命的所谓“真理”,又害死了他所孕育的生命。

在这座他建造的“张爱玲城堡”里,妻子独自一旁收拾着衣物准备离开,而他则蜷缩在角落里,手拿着香烟,吞云吐雾。

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张爱玲又回忆起那曾经温馨、朦胧又一去不返的美好时光。

此时的他早已没有当初的纵使,取而代之的是倦怠和茫然。

固然弗朗的辞世与张爱玲脱不开关系,张爱玲的教育方式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他不懂得与子女沟通、不考虑他人的想法、一意孤行。

但张爱玲也有他们的无奈,作为两个父亲,他总是出于他们的经历倾其所有给予子女最好的生活条件,即使这一切并非子女想要的。

爱本身没有错,只是爱的方式出了问题。

无论怎样,生活还要继续,张爱玲是个怎样的人已经不重要了,但他在文学界留下的价值是不可否认的。

对于普罗大众而言,我们从中反思张爱玲的教育方式,同时也要认识到一定要正视医学,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其存在必然有其价值,不要让弗朗的悲剧二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