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翻平台,刚巧看到有人提问《湖心亭看雪》中“更有痴似相公者”的“痴”指什么,是痴傻还是痴迷风景,她认为老师讲得不太对。我想回复,但差点坐过了站,再打开却找不见了。
是缘分,也是错过,故而写一篇小文,讲讲自己和杭州的故事。等到明天,再写我所理解的“痴”罢!

西湖边拍摄,当年手机画质感人
《西湖梦寻》我是看过的,但却似懂非懂。因为我从未去过南方,书里面的文字于我而言像是戏文,网上的风景照撑不起想象,究竟是有爱那个地方呢?张岱在自序中提到“阔别西湖二十八载,然西湖无日不入吾梦中,而梦中之西湖,实未尝一日别余也。”带着满腔的喟慨和对往日盛事那魂牵梦萦的思念之情,他写下了梦中的西湖。

灵隐寺拍摄
第一次去杭州,是大二,因在意而郑重。我没有先去西湖,而是住在了灵隐附近。送别陌生的友人,沿路回去,问灵隐门外看门的大叔“请问这里明天几点开始卖票呀?”大叔看了看我,挥手一指“你现在进去吧。”我一怔,一瞬间竟以为自己和这座城市是有缘分的,那时已近傍晚,人们陆续往外走,我逆着人群一路走,心愈发安静。

西湖边拍摄
次日,走到湖边,像是走进梦里。湖边,连空气都是润的,远山如黛,湖平如镜,游人如织,我就那么傻呆呆地看着,给爸爸妈妈打打电话,说原来古人写的都是真的,西湖真的好看。站在集贤亭边,有些惴惴地想怎么没有围栏,站定久久望向对面的宝石山、宝俶塔,觉得一半的身子沉在湖水里,这样的风景,就应当如此。
后来,终于说服家人来杭州实习,可我除了喜欢翻翻书,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擅长什么,几番搁置。那时候住在西湖边,夜里无事和友人绕着湖边走,后来又去千岛湖小住。中途曾经回杭州一次,想看下雪的西湖。可司机大叔指了指电线杆,说“喏,就剩这么点雪了。”还打趣说明年可以提供机场一条龙服务,末了又劝我们留在杭州,这里的人都好有趣。

似乎是柳浪闻莺附近
毕业后阴差阳错去了北京,习惯了那里的“快”,那种混不吝的气质,再去尝试居住在杭州,因为生了分别心,有了比照后,再难有当初的执着了,总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故人故事,三言两语,不堪赘述。西湖也氤氲着水汽,变成一个遥遥远远、模模糊糊的梦。今时今日,大概不会刻意再去,许是人不对,也可能没赶上好时候,都不重要了。
人生一梦,谁人不痴?

人生一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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